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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10因禍得福續陽壽,好事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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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傅公子,也我們沈家村的,如今他就在我念的白鹿書院的杏林分院一道學習醫術。”白娉婷為雙方微笑著介紹道。

於是傅琰雪笑著看向張潤揚,但是張潤揚還是那一張冰塊臉,白娉婷見狀唇角抽了抽,心道,張公子啊,你能給我點面子不,好得笑一笑啊。

但是張潤揚除了輕輕頷首,就沒再說話。

傅琰雪也沒生氣,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娉婷和張潤揚。

“娉婷妹妹,今個穿的可真漂亮,要我說,你還是著女裝好看些。”傅琰雪笑道。

白娉婷聞言莞爾一笑,“多謝琰雪哥哥,我也是來見朋友,如今見完了,正要趕回去呢。”

“我騎馬來的,你要不介意的話,我騎馬送你回去。”傅琰雪客氣道。

誰知傅琰雪還沒有聽到白娉婷的回答呢,那邊張潤揚已經開口阻止了。

“這就不叨擾你傅公子了,我趕巧到她那地兒有事呢,此時我來送她一程。”張潤揚直接幫白娉婷婉拒了。

不止白娉婷楞了一下,就連傅琰雪也楞住了,這位怎的這麽說呢?

傅琰雪心想自己又不是洪水猛獸,那位張公子幹嘛一臉虎視眈眈的表情?

真是搞不懂了!不過呢,還挺有趣的。

“娉婷妹妹,等下次書院再歇假的時候,咱倆一道回沈家村好嗎?”傅琰雪一邊說一邊瞧見張潤揚皺了皺眉。

“那可不行,我還得和妹妹一塊兒呢,你還是獨自回去吧,否則村裏頭會有流言蜚語的,我可沒有忘記,你琰雪哥哥可是越長越好看了。”白娉婷笑著打趣道。

“娉婷妹妹,你能不能別用好看來比喻一個男人的長相啊?”傅琰雪忍不住說她了。

“反正你和彥風哥哥都挺好看的。”白娉婷不由地想起了另外一張俊美的臉龐宮彥風了。

“娉婷妹妹,那是我表哥好看還是我好看啊?”傅琰雪說這話純粹是試探的意味,偏白娉婷還在認真考慮怎麽回答。

“嗯,各有千秋!”白娉婷笑道。

張潤揚聽到這種問題不樂意了,清咳了兩聲讓她快點走。

“娉婷妹妹,你和外男來往,你爹娘曉得不?”傅琰雪擔心的小聲問道。

“已經分家,他們管不著我。”白娉婷覺得自己君子坦蕩蕩,所以她胸有成竹的說道。

雖然傅琰雪和白娉婷說話的聲音都很小,但是還是讓耳力極佳的張潤揚給聽到了。

“娉婷姑娘,走吧!”張潤揚冷冰冰的目光盯著傅琰雪,讓傅琰雪害怕的抖了抖身板,他心道,這個姓張的公子咋給人的氣場那般冷,瞧著就不是個心善的。

“娉婷妹妹,我聽說這附近開了一家賣雪紗,素錦,鴛鴦綺,翠毛錦,你要不要去瞧瞧,給你做裙子正好。”傅琰雪擔心白娉婷被騙,好心提醒道。

白娉婷正想答應呢,但是看見張潤揚冷冰冰的眼神後,立馬和傅琰雪告辭了。

“琰雪哥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還是先回去吧,再說了我和張公子還有點事情要弄清楚。”白娉婷笑著打了個招呼。

傅琰雪點點頭,知道再不能多管閑事下去了,否則自己的這張俊美的臉兒或許會被姓張的公子給揍了。

於是傅琰雪去鳳飄樓把自己的馬給牽了出來,和白娉婷說了聲告辭就先離開了。

“騎術真不賴啊。”白娉婷瞅著傅琰雪騎馬的姿勢,讚美道。

“花架子罷了。”張潤揚擡手摸了摸自個兒鼻子,淡淡道。

“你說什麽?”許是太過註意看周圍的景致,白娉婷沒註意到張潤揚說了什麽。

“我沒有說什麽。”張潤揚搖搖頭。

“餵,你不是送我回去嗎?”白娉婷奇怪的眼神睇了張潤揚一眼。奇怪他怎麽走了反方向了。

“帶你去剛才他說的布料鋪子瞅瞅!”張潤揚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哦,也許是給他娘林夫子買布料吧,哎呀,張潤揚真孝順啊。

張潤揚因為不知道那店鋪具體在哪兒,他是帶著白娉婷一路打聽的。

因為那家店鋪生意火爆,所以知道那家店鋪地址的人很多,一問就給問出來了。

到了那第一料子鋪裏頭,張潤揚卻讓白娉婷挑選顏色。

白娉婷詫異了,“不是給你娘買的嗎?為什麽要我挑選?”

“送你的!”張潤揚冷著臉說道,只是只有他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是有多麽的緊張。

“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白娉婷每個新品種的布料都挑了兩匹。

掌櫃的可高興了,他看在白娉婷他們買的多的份上,還多送了一匹月白的素錦。

白娉婷一摸素錦那柔軟的料子,心道可以給自己做睡衣的,於是也就要了。

張潤揚爽快的付了銀錢,帶著白娉婷走出了第一料子鋪。

“謝謝你送我這麽些好看的布料。”白娉婷感激道。

“我娘她心情抑郁,還請你多去瞧瞧她,就當是謝我了。”張潤揚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點頭答應了,“我和你娘處的來,這點兒小事沒問題。”

“哦,對了,上次我讓你捎給我那幹哥哥的金縷戰甲有用嗎?”

“你哥送了我一件,我瞅著和傳說之中說的差不離,真是好東西。”張潤揚點點頭,看著白娉婷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讚賞之意。

“那五千瓶藥的全款,你們什麽時候給我?”白娉婷問道。

“這是我的令牌,你只要到濱州城的通成錢莊去支取就可以了。最大的數目可以取五千兩,五千兩之上必須要得我的讚成。”張潤揚解釋道。

“嗯,明白了。”白娉婷點點頭。

張潤揚見白娉婷拿著那麽多匹布料不好拿,便雇了一匹馬車把白娉婷給送回去了。

“馬車費我已付掉,你放心回去吧。”張潤揚拉開馬車簾子,讓白娉婷坐上去後,他說道。

白娉婷嗯了一聲,心道這樣也好,免的孤男寡女共乘一騎惹來閑話。

白娉婷和張潤揚說了聲告辭就讓馬車夫把自己送去了靈鶴鎮青梅街那邊的房子裏。

白婉婷今兒還在夏老夫子那裏上課,此刻晌午已經過了,白娉婷瞧著太陽極好,就把一些容易發黴的衣物拿出來暴曬了一下。

把被子枕頭全都往院子裏攤開竹扁,把冬天的衣物毛皮什麽的拿出來曬了曬。

做好這一切,白娉婷瞧著時辰還早,就去臥室裏,把門鎖上,進去了隨身空間。

白娉婷想起之前張潤揚說的金縷戰甲的好處,立馬自己也想擁有一件,她倒不是為了上戰場,而是想著防備點,這古代什麽的刀劍不長眼,自己的武功雖然精進了不少,可還是有個護著身體的金縷戰甲才好。

這不,白娉婷一進入空間,就去往長著金縷草的藥田那邊走去。

“主人,可是要去摘那金縷草?”蓮仙問道。

“對的,你幫我去多摘一些,我好弄一件金縷戰甲和金縷手套。”白娉婷心想自己要發射神針的,那麽神針上如果淬毒的話,豈不是威力更大,那麽發射者自己也要小心了。

蓮仙的速度果然夠快,一盞茶的功夫,她已經把所有金縷草都采摘完畢了。

“你咋不留點?”白娉婷看的目瞪口呆。

“不急,等下會漲的。”蓮仙笑道。

白娉婷見蓮仙說的這麽篤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她坐在一邊的巖石上,拿著幾根竹簽嫻熟的把長長的金縷草織了起來。

陣陣清風拂過臉頰,白娉婷嗅到了茶葉的清香。

“好香?可是君山猴魁的香味?”白娉婷好奇道。

“正是,君山猴魁,主人可要品嘗,蓮仙這就去拿靈泉泡來給你喝喝。”蓮仙見白娉婷很感興趣的樣子,她馬上變幻成一個粉裝羅裙的小姑娘。

白娉婷在喝了幾口君山猴魁之後,讚嘆不已,“好喝,好喝,這是雨前猴魁吧?”

“主人說的對,只是咱們一大片茶葉,還需找個好銷路才行。”蓮仙皺眉道。

“這事兒你不要急,我會親自想辦法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把自己要的金縷戰甲穿在身上後,頓時覺得暖和了不少,即使外頭罩一件單衣也無妨。

但是她沒有穿出隨身空間,而是把金縷戰甲脫了下來,放在了尋荷小築的臥室裏。

白娉婷心想既然已經和張潤揚他們說是只有兩件金縷戰甲,她倘若再弄出來一件不太好,罷了,先藏著吧。

“主人,外頭快下雨了,你趕快出去隨身空間收你家的衣物吧。”蓮仙催促道。

白娉婷一出隨身空間,果然瞧見天上烏雲密布,快要下雨的樣子,於是她趕緊把曬的衣物被子什麽的全往堂屋裏搬去,加上蓮仙的幫助,速度極快的搞定了。

再把曬好的衣物整理好,差不多白婉婷放學回來了。

姐妹倆一道做了晚飯的飯菜,開開心心的吃了晚飯。

白娉婷次日去上課後,她晌午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還是宮彥風來醫堂告告訴她的。

“你快點回去沈家村瞧瞧,你三哥得了天花,今兒一早被馬車給送回了沈家村。”宮彥風對白娉婷說道,語氣緊張,不像是撒謊。

“什麽?天花?”白娉婷嚇的雙腿都哆嗦了。

這古代人可不就怕天花什麽的毛病嗎?

不對啊,沈平郎十三歲了啊,怎麽還得天花呢!

白娉婷此時真的急了,她找了陸夫子,要了三天的假期,打算去給沈平郎看看。

宮彥風聽說白娉婷忙著去夫子那兒請假後,就勸說白娉婷坐他的馬車一道去沈家村。

“不用那麽麻煩了,你還要上課的,再說我還得和我妹妹去說一聲呢,就不麻煩你了。”白娉婷婉拒了。

宮彥風被拒絕,心裏有點黯然,然後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細心叮嚀她好好照顧自己,別給傳染了。

“嗯,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謝謝你彥風哥哥。”白娉婷騎馬回去青梅街的宅子那邊,還給白婉婷寫了一張條子。

拿了幾身換洗的衣服租了一牛車回去了沈家村。

又不是為了低調,她真想騎馬回去。

“相公,我聽說得了天花是會傳染的,要不,咱們先回我娘家去住住吧?”周氏對沈安郎說道,“畢竟咱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我肚子裏的孩子考慮吧?”

“娘子,咱們不能那麽自私的,再說三弟只是在自己的屋子裏,又不是在別處,你何必害怕被傳染呢?我可是記得你說過的你小時候得了天花也緩過來的,這會子,你咋對我那三弟沒有信心呢?”沈安郎聞言,不悅的說道。

“我……我也是為了咱們孩子好啊,你也該曉得,咱倆好不容易有了這麽個寶貝疙瘩,現如今我可是當珍珠一樣疼著呢!相公,你不肯是你我回娘家的話,那我自個兒回去了!”周氏說道。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孩子只能住在我沈家,你特麽懷孕六個多月了,還不給我好生呆在家裏頭,四處亂走做什麽?”沈安郎難得沖著周氏發火,這次也是周氏說的話過分了,這不,他咬牙沖著她發火了。

“沈安郎,我是你的娘子,你咋那麽對我?”周氏覺得自己冤枉死了,她一心一意的為了未出世的孩子好,可沈安郎的心中卻只有兄弟,沒有她們娘倆,是以,她越想越傷心呢。

這懷孕的女人一般都喜歡胡思亂想的,自然周氏也不例外的。

“沈安郎,你是不是想和你大哥沈虎郎一樣,休了我好去找那年輕輕的黃花閨女啊?”周氏口不擇言的罵道。

“你別瞎說,咱倆都到這份上了,我至於嗎?我至於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嗎?周氏,我警告你,你再要亂說話,你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巴!”沈安郎覺得自己特別冤,他壓根就沒有想休她的意思,偏生周氏這麽誤會他,還說話侮辱他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朝著她放狠話了。

“嗚嗚……”周氏說不過他,嗚嗚嗚的哭泣了。

“好了,甭哭了,難聽死了!”沈安郎心情煩躁,本來還覺得自己媳婦哭的梨花帶雨的,還挺好看的,但是此時他的心情不好,自然厭煩周氏的哭聲了。

周氏被沈安郎一吼,倒也止住了哭聲。

沈安郎劍她不哭了,才和她好言說道,“平郎是咱們家的希望,我必須拿銀錢去找郎中救他的性命。”

“可是……哦……你做主吧!”周氏一看沈安郎沖著自己瞪眼睛,她立馬只好憋悶著一口氣答應了。

“娘子,倘若三弟身體恢覆健康,三年後可參加秋闈……”沈安郎見周氏態度好,於是他緩了緩口氣,柔聲說道。

“誰知道他能否考上?”周氏有點兒洩氣。

“我覺得我三弟能行的,所以我想幫助他,你別不答應,以後你就明白我這麽做的決定是對是錯了。大哥那邊還要籌著銀錢迎娶新婦,肯定出不了多銀錢的,我能幫三弟,就幫一把吧。”沈安郎雖然是在勸說周氏,可這會子,他自己已經做好了決定。

周氏聞言悶不吭聲,她心中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她怕自己再反對的話,沈安郎又會沖著自己發火,於是她低頭說道,“年前我娘家兄弟問你借十兩銀錢翻瓦房,你還不肯呢。”

對於周氏小聲嘀咕的這一句,沈安郎自然有聽到的。

“你也不看看你那兄弟周扒皮是個正經人嗎?對你弟媳也不好,對你爹娘也不好,還三不五時去賭博,當初我不是賭博輸了銀錢偷拿了你的桃木簪子嗎,還就是你那好兄弟慫恿的。”沈安郎把陳年往事給說了出來。

“啊!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周氏聞言楞住了。

“我騙你做啥,倘若你那兄弟是個好的,我為不肯借銀錢給他嗎?”沈安郎知道自己快要說服周氏了。

周氏嗯了一聲,心中暗暗為爹娘擔心,別讓周扒皮把她爹娘的棺材本也給偷拿去輸掉了。

“你三弟得了天花的事情,娉婷妹妹知曉嗎?”周氏問道,她心下思考,如果白娉婷曉得了,肯定會來的,沒準兒還能把沈平郎給接走。

“可能還不知道吧?娉婷妹妹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到了。”沈安郎說道。

“行了,你先一個人呆著,我去取些銀錢,然後去綠草村請那藤郎中過來給瞧瞧三弟。”沈安郎急切的走到門口,忽而又囑咐道。

“那你自己小心。”別被傳染了,終究後面五個字,周氏沒敢說出口。

等沈安郎走出房門後,周氏傷心的落淚了。

她記得小時候和自己玩的很好的一個叫梨花的小夥伴就是得天花死掉的,當時梨花的妹妹梅花因為一直照顧得了天花的姐姐,後來不小心被傳染上,梅花也死了。

藍氏哭成了淚人,自然是因為聽多了人說人如果得了天花,很容易死亡的,這不,她的平郎不會有事的。

“娘,我去綠草村請藤郎中再過來給咱們三弟瞧瞧。”沈安郎走到藍氏面前,低聲說道。

“你媳婦不會有意見吧?”藍氏想起周氏的倔脾氣,也擔心自己和周氏處的不好,所以一旦有事情,雙方都避的遠遠的。

“我已經說服了。”沈安郎扭頭瞅了瞅他那屋子的方向對藍氏說道。

“二哥,你這是去哪兒?”忽然白娉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的出現讓藍氏和沈安郎都楞了一下。

“四丫頭?”藍氏問道。

“娉婷妹妹?”沈安郎疑惑道。

“我三哥呢?”白娉婷開門見山的問道。

“書院讓人送回來的時候囑咐了要隔離的,我已經把他的屋子收拾出來,現在讓平郎一人單住著,我和你爹,祖母都搬去了虎郎那邊住著,四丫頭,你突然趕回來,可是為了救平郎?”藍氏眼眶紅腫,激動的問道。

白娉婷聞言挑了挑眉,心中很是埋怨藍氏的偏心眼,當初她和妹妹得了痢疾,藍氏還把她們姐妹倆鎖起來呢,這會子三哥一得天花,她也只是單獨弄個幹凈屋子給他住,真是不能比的,這個娘重男輕女的厲害著呢。

不過白娉婷一想自己已經和沈家脫離關系了,此時也是口頭上叫叫,真要說什麽母女情分什麽的,早隨著時間的流逝給磨光了吧。

“是的,我三哥他現在如何了?”白娉婷來的時候,特地帶了藥箱的。

“娉婷妹妹,你能來真是太好了,這樣我也不用去請藤郎中了。”沈安郎見她出現,自然欣喜。

“這都晌午了,你可吃飯了?”藍氏關心道。

“我有吃過糕點墊饑的。”白娉婷淡淡搖頭。

“你們都不要跟我進去了,我一個人進去可以的。”白娉婷見他們露出擔憂的神情,於是她勸說道。

“你一個人進去真的可以嗎?”藍氏雖然很希望白娉婷能把沈平郎的天花給治好,但是如果白娉婷被沈平郎的天花傳染,她回頭不好跟沈土根交代啊。

白娉婷一想待她和婉婷極好的三哥可能要得天花死去,她一瞬間悲痛落淚,也不曉得三哥那天花嚴重不嚴重?

沈安郎本來以為以白娉婷的醫術,一定能把弟弟沈平郎給救治好的,可一瞧著白娉婷那悲戚的神情,他心中也忍不住難受了。

藍氏更是嚎啕大哭了。

“我可憐的平郎啊……”藍氏一邊哭一邊喊。

“我三哥還好著呢,你哭啥子!”白娉婷不樂意了,她流淚幹她屁事,這藍氏有必要哭的像死了親爹娘似的嗎?

“我……我……你剛才不也流眼淚了嗎?”藍氏氣死了,這女兒生來就是來克她的?她啥時能和顏悅色的對著自己說話啊?

“我只是流淚有你那麽哭喪的樣子嗎!也不怕晦氣,哼!”白娉婷真是看不上這個藍氏,但是自己這原身還就是從她的肚皮裏爬出來的,真要讓她弄死藍氏,她也是下不了手的。不然她就是無情無義了。

“好了,娘,娉婷妹妹辛辛苦苦趕回來,連杯熱茶都沒的喝,你這麽數落她做什麽?”沈安郎忍不住幫腔道。

“二哥,你在屋外守著,我去屋子裏瞧瞧三哥去。”白娉婷心想自己每日喝空間靈泉的,進去一會兒應該沒事的。

“好的,娉婷妹妹。”沈安郎答應了。

藍氏見白娉婷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由地跺了跺腳,心中郁悶不已。

白娉婷一邊走入沈平郎的屋子,一邊腦海裏想起前世有關天花的記憶。

天花的潛伏期一般為12天。

發病急!

體溫驟升至39~40℃!

有煩躁,頭痛,咽痛,四肢酸痛,寒戰,嘔吐,便稀等癥狀。

“是娉婷妹妹來了嗎?”沈平郎正倚靠在床榻上,拿著書本解悶,但是至於他看進去多少,這就不清楚了。

“我一早聽了彥風哥哥說你得了天花,我就去找夫子請假了,然後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白娉婷解釋道,“你現在可有哪裏不舒服?”

“我覺得我全身都不舒服。”沈平郎有氣無力的說道。

白娉婷發現他額頭的溫度很高。

天花主要通過飛沫吸入或直接接觸而傳染,當人感染了天花病毒以後,大約有10天左右潛伏期,潛伏期過後,病人發病很急,多以頭痛、背痛、發冷或寒戰、高熱等癥狀開始體溫可高達41℃以上。伴有惡心、嘔吐、便秘、失眠等。小兒常有嘔吐和驚厥。

病3~5天後,病人的額部、面頰、腕、臂、軀幹和下肢出現皮疹。

開始為紅色斑疹,後變為丘疹,2~3天後丘疹變為皰疹,以後皰疹轉為膿皰疹。膿皰疹形成後2~3天,逐漸幹縮結成厚痂,大約1個月後痂皮開始脫落,遺留下疤痕,俗稱“麻斑”。

重型天花病人常伴並發癥,如敗血癥、骨髓炎、腦炎、腦膜炎、肺炎、支氣管炎、中耳炎、喉炎、失明、流產等,是天花致人死亡的主要原因。

白娉婷心裏很是擔心,看這樣子發展下去,肯定會越來越嚴重的。

“三哥,你快告訴我,啥時發現的?”白娉婷忙問道。

“我已經八日沒有去上課了,一直睡在屋子裏,同屋的人問我,我怕失去在白鹿書院念書的機會,所以我就強忍著,沒敢說,後來臉上這玩意兒越來越醒目,於是被夫子發現了,找了院醫來瞧了之後,就派人把我送了回來,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說把我驅出書院的意思,而且還囑咐我治好了可以再回去念的,娉婷妹妹,這個白鹿書院對我真好。”沈平郎一五一十的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聞言唇角抽了抽,人家哪裏是對你好啊,人家那是看在張潤揚的面子上吧,她就說嘛,她和三哥如何這般順利的入了白鹿書院,原來是張潤揚在背後給予幫助呢。

不過,說來,自己真要好好感激他的。

但是現在還是先把三哥這天花的毛病給治好吧。

白娉婷看了沈平郎一眼,再次閉上眼睛,沈平郎本來俊美的臉上長了數十個透明能見膿水的膿皰疹,好在眼皮上沒有,耳朵那邊也沒有。

縱然這樣,白娉婷依舊心中擔心的要命。

忽然一陣蓮香飄過,沈平郎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白娉婷還以為是蓮仙出現,卻看見火麒麟鬧鬧出來了隨身空間。

“鬧鬧?如何是你?”白娉婷說了之後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想著沈安郎可是在門外守著呢。

“主人,我來輸送火焰靈霧給你三哥,且看能不能給他續陽壽?”火麒麟鬧鬧挨近白娉婷低聲說道。

“續陽壽?”白娉婷聞言倏然驚喜,也就是說她的三哥還有救?

“對,我是上古神獸,蓮仙說我的修為可以一試。”鬧鬧此時變成了一個漂亮的男童,穿著紅色肚兜,梳成桃心的頭發,他一屁股坐在沈平郎身邊,櫻桃小口裏吐出了紅色的霧氣。

就這樣來回吐了九次,鬧鬧累的筋疲力盡。

白娉婷見鬧鬧這樣,急忙讓蓮仙把火麒麟給背入了隨身空間。

“主人,我給你三哥送了五十年的陽壽,為此我才筋疲力盡。”鬧鬧的聲音從隨身空間裏傳到了白娉婷的耳朵裏。

“蓮仙,空間裏的東西隨便鬧鬧吃,只要讓他恢覆體力就成。”白娉婷心想有只上古神獸幫忙,真是比什麽都強。

白娉婷心想,一般得了天花,倘若馬上讓沈平郎好起來,別人肯定得懷疑,罷了,還是先讓沈平郎臉上的膿皰疹縮小才行。

“謝謝主人賞賜,主人,剛才如果不是鬧鬧拼盡力氣給你三哥輸送火焰靈霧,他肯定是年輕輕的就要去地府報到了。”蓮仙告訴她道。

“我知道,不然你不會突然把我三哥弄暈的,還特地讓鬧鬧來輸送火焰靈霧,還贈了五十年的陽壽給我三哥。對了,怎麽不是送一百年陽壽呢?”白娉婷好奇道。

“鬧鬧盡力了,如今他筋疲力盡,最近幾日他要苦苦修煉才行,我還得餵他靈果吃。如果他不是主人的三哥,鬧鬧肯定不會出手相救的。”蓮仙解釋道。

“謝謝你們。”白娉婷聞言,感動的淚流滿面。

“我先回去隨身空間,你三哥馬上要醒來了。”蓮仙說道。

白娉婷聽了馬上點點頭,伸手拿了帕子擦擦臉,然後笑著等沈平郎醒來。

沈平郎此時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全身感到前所未有的輕盈,通體舒暢,身體好似擁有蓬勃生機。

“娉婷妹妹,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麽藥?我怎麽感覺自己比健康的時候還要身體輕盈呢?”沈平郎好奇的問道。

“你甭管了,你只要相信我,你的身體將會越來越好!”白娉婷篤定著說道。

“你看看這個。”白娉婷把一柄手鏡從藥箱裏拿了出來,讓他自己對著看他的臉。

“怎麽這些個膿包都變小了?是不是也意味著我得的天花也快好了?”沈平郎想伸手摸臉,但是被白娉婷制止了,他問道。

“沒錯!”白娉婷心道你這是因禍得福了,平白得了五十年的陽壽呢。

她記得古代人活到五十歲已經不錯了,罷了,以後她想法子多給她三哥調養身子,沒準兒會有奇跡出現呢。

白娉婷出來沈平郎的屋子後,給沈安郎和藍氏講了一些註意事項。

“平郎真的能好?”藍氏簡直不太相信白娉婷說的好消息。

“我三哥當然能好。”白娉婷淡淡道。

“娉婷妹妹,今兒留下來吃午飯吧。”沈安郎對白娉婷說道。

“不了,我回去吃。”白娉婷搖搖頭。

“你祖母,你爹,你大哥都許久沒見你了,還有你妹妹呢,你們倆這些日子去了哪裏?”藍氏說道。

“都已經分家了,你問那麽清楚做什麽?”白娉婷沒好氣的說道。

“四丫頭,好得我是你的親娘,你咋這種態度?”藍氏被白娉婷這話氣的憤怒了。

“藍氏,你又在訓斥我孫女了嗎?”戴氏從沈金根家過來,這會子大老遠就聽見藍氏似要發作白娉婷的話,頓時惱怒的質問道。

“我哪裏訓斥她了,是她說話的態度不好?壓根就沒有把我這個當娘的放在眼裏。”藍氏解釋道。

“祖母,我還有事兒,先走了。”白娉婷主要是被藍氏的偏心氣的連面子情都不想做了,本來還敷衍著喊聲娘,現在幹脆不喊了。

“娉婷丫頭,怎麽剛來就要走?”沈土根見到白娉婷回來,猜測她是為了救治沈平郎回來的,他高興呢。

“三哥會沒事的,我有事在身,自然要先回去了。”白娉婷是一步也不想多呆。

沈土根見白娉婷堅持要走,也就不留她了,說了藍氏一句,“娉婷丫頭能主動來治療平郎,可見是個好的,你是當長輩的,應該多多包容啊!和一個孩子有什麽可置氣的。”

如此勸說,藍氏還是不樂意,立馬轉身,回屋子裏去,嘭的一聲摔上了門。

“你娘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她對你們姐妹倆還是不錯的,上個月我瞧著她還給你們倆做了兩雙鞋子呢,都是你們喜歡的顏色,你的是繡著芙蓉花,婉婷的那雙鞋子,她繡著蘭花。真是一針一線給繡出來的!娉婷丫頭啊,如果你們娘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能重新——”沈土根見藍氏這樣,白娉婷的臉色暗沈,便找借口說他主動送送白娉婷走,於是他一路上和白娉婷說道。

“爹,打住,打住,我和娘之間的矛盾愈加的深了,不是一時半刻能解開的。”白娉婷皺了皺眉說道。

“哎,我是真心希望你們三個母女和睦啊。”沈土根嘆氣道。

“爹,這事兒先不提了,對了,你給我說說大伯父家的事情吧。”白娉婷實在不想繼續這個問題,於是她聰明的轉移話題了。

“你大伯父家也不太平呢!你大伯父在外面的女人大著肚子鬧上門來了,還和那苗氏打了起來,果然還是你出的主意好,嘿嘿,我家閨女就是機靈。”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擊苗氏一家,報自己的眼瞎之仇,何樂而不為呢?

“爹,現在苗氏和那女的處的怎麽樣了?”白娉婷好奇道。

“兩人天天打,家裏鬧的雞飛狗跳的,笑死了。”沈土根說道。

“你這是往哪裏去?不像是回村尾的路啊。”沈土根對白娉婷說道。

“嗯,我有事情得去一趟古蘇鎮。”白娉婷說道。“爹,你送到這兒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能行嗎?”沈土根擔心道。

“爹,我師傅臨走之時教了我一點子功夫,對付壞人綽綽有餘的。”白娉婷解釋道。

沈土根聽了這才仔細囑咐了一番,才三步一回頭的回去了。

白娉婷找了個無人處,進入隨身空間,讓蓮仙把自己直接送到古蘇鎮上。

在風家綢緞莊,白娉婷見到了風少恒。

“娉婷妹妹,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風少恒見白娉婷來了,他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春風!對了,風少恒,我找你有事兒。”白娉婷對風少恒說道。

“什麽事兒?你直說了吧。”風少恒說道。

“我有雨前猴魁大概一百斤的樣子,你能幫我賣掉嗎?”白娉婷沒敢多說。

“可是君山猴魁?”風少恒猜測道。

“是的。”白娉婷點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兩雨前猴魁的樣本,還主動要了茶壺給他泡了一壺茶水出來,倒給他品嘗。

“清洌甘甜有一絲苦澀,但是喝了之後,齒頰留香。渾身都有了精氣神兒,有一百斤是嗎,我全要了。我賣掉了,我三,你七吧。”風少恒說道。

“謝謝你,風少恒。”白娉婷很開心,“哦,對了,你有讓人查到小石頭的下落嗎?”白娉婷隨口問道。

“沒呢,還在讓人查,怎麽?你想撫養你侄子?”風少恒好奇道。

“才不是呢!”白娉婷搖搖頭。“只是希望那孩子是個有福氣的,過的好吧!畢竟跟著顧氏,沒有啥好前途,還不如送去他外祖家呢,相信六妮會對他很好的。”

白娉婷心道大哥和夏櫻的關系處的還不錯,倘若小石頭回來,這門親事一準兒結不成的。

她哪能去扯大哥的後腿呢?

“風少恒,你和秋心處的如何了?”白娉婷見風少恒心情不錯,於是調侃道。

“我已經和我爹娘說了,此生非秋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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